朱岚
她的绘画是文雅的,但每每站在她的作品前我脑海里下意识的会出现一个不太文雅的却斩钉截铁的词汇:「No Bull Shit!」 ,还有冯式电影「老炮儿」中六爷慢悠悠地从嘴里蹦出的两个字:「 讲…究!」
 
距离白京生先生的上一个展览至今已经两年,这期间她又有六十多幅作品问世,或许不止这个数字,每天工作的她有一次问道:「为什么许多画家总说不知道画什么,而我头脑里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画面、形状、与色彩” 她即像是问我又似乎自言自语,我本能的下意识的轻描淡写的回应道:“那是因为你每天都在画”。其实这确是真正的原因,是多数画家渴望的却异常难以达到的状态。
 
六年前,白先生的绘画从有具体形象过渡到抽象,然而六年中很少听到她使用“抽象”这个词汇,或犹疑于“绘画性”与“观念”或“主义”的纠结,这在她的绘画实践中都自然的得到了平衡,这,亦是奇迹。
 
她的绘画有着女性特有的自然直觉的优势的特质,由于对油画颜料过敏的原因从2000年后改为使用水溶的丙烯颜料,这使她从架上做画改为将画布平置于地上做画的方式。她常说要让颜色透明起来,她用稀释的颜色反复覆遮,或用浓重色彩的笔触盖过。她说她不喜欢绘画中的“暴力”,她还说她不喜欢画面中过多“流淌的元素”,她说那样“不高级”,她用板刷轻轻的或平实的在画布上游走,一笔笔的衔接,一层层的覆盖,小心而敏感,强调控制与色彩关系的精确,而当需要毁过重来时又毫不犹豫。 这些特质在她今天的作品中都一览无遗。
 
她强调绘画是一种修行,通过绘画,那人生庸常生活中的所有苦难、无助、不安便在这日复一日的绘事劳作中得到了缓解平复与解脱。给绘画以“意义”,作品便是“果”。 她说,她更愿意将她的作品称之为“日志”。
  
或许我们更应该看看画家在她本人的文字“日志”中是怎样说的,这将对我们了解艺术家的思考,以及创作方式、作品叙事等一系列的疑问给予最直接的帮助:
 
“印象派把画架搬到室外,直接在自然中做画,追逐明亮的阳光,强调第一印象,色彩的对比与和谐及色彩在“大气”中产生的变化,灵动的笔触在阳光中如音乐颤动的音符”。                                               
2012 / 11 / 11